第 195 节
作者:沸点123      更新:2022-06-19 10:18      字数:4755
  但是,老爷子为什么对一个初生的皇孙那么上心?当年弘皙入了老爷子的眼,还是因为皇长孙的名头,加上是太子续齿的长子,可也没有爱到形影不离的地步,今天,听说老爷子带着弘晢去了咸安宫,大家小心脏乱跳,莫不是康熙把弘晢当成了胤礽的替身?
  难道老爷子身边的那么多孩子,胤禄,胤礼,胤校腽胪际茄涛淼炕八岛湍晔贤男闩螅桓雒涣簦搅嘶首蛹遥训溃滴跽娴淖急阜牌嘌樱嘌仕锪耍靠蠢创⑿愎牧煎碓诩窗?br />
  康熙才不理会后,宫的踹则,牵了弘晢的手,驾临咸安宫,不通报就直接进了门。宫里的摆设是从毓庆宫原封不动搬来的,蒙古进贡的纯羊绒红毯,还有满眼的水晶琉璃和金银器,弘晢第一次到咸安宫,之前的毓庆宫也是从来没去过,看到这么奢华精致的景象,不免也要多看几眼,一路往里,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并没有叫起,直奔内室。太医听说皇上要来,赶紧地临时抱佛脚,装作很认真地围绕在胤礽的床前,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连忙鱼贯而出,刚想行礼康熙一挥手:“你们是来给他请平安脉的?情况怎样?”
  “回皇上的话,二阿哥脉象平稳,身体已经无碍,只是这神志,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康熙料定会是这样的回答,垂下眼帘:“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务必尽心救治”太医跪了一地:“奴才等,当竭尽全力。”说完便鱼贯而出,宫人们撩起幔帐,让康熙和胤礽面对面。
  边上的弘晢很乖巧地上前一步:“侄儿弘晢给二伯请安。”直接双膝跪倒行大礼。床上的胤礽胤礽听到弘晢的声音,仿佛才发现床边有人,缓缓地把头转过来,茫然地寻找着什么。弘晢就这样跪在地毯上,康熙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
  胤礽的目光掠过康熙,落在床下弓着背的弘晢身上,忽然有了反应,跳下床把他拽起来,一把抱在怀里,嘴里喊的却是暃儿,康熙目光一凝,原本要下令拉开胤礽,结果却作罢了。弘暃 康熙真正的皇长子,康熙三十年生,四十年的时候亡,正好十岁,死时和现在差不多大,当时是给石佳氏抱养了去,不知怎么的落井死了,胤礽疏远石佳氏,多半问题也出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由于死因蹊跷,康熙把孩子的名字写在玉碟上除名了,只是私底下还叫着以前赐的名字,弘暃 。
  弘晢被胤礽抱在怀里,搂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二伯,我是弘晢我是弘晢啊”胤礽不管他挣扎,只是抱着他又哭又笑:“暃儿,你总算回来看阿玛了”一边哭着一边摸索着弘晢的小脸,那表情,几乎是想扑上去咬一口。
  弘晢有些害怕,看皇玛法在边上痴痴地看着,也不发话,一时无法,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人的儿子,只好轻轻的说:“二伯,我不是您的暃儿,我是弘晢,是您的侄子,您的暃儿长得像我吗?”胤礽看了弘晢好半天,忽然发难,一把推开弘晢,孩子直接滚到在地上。
  好在地上软,没摔疼,康熙却是吓坏了:“来人,把二阿哥摁住。”胤礽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哭得跪爬在地上:“我的暃儿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没有了”康熙直摇头:“胤礽,你不认得朕了吗?朕来看你,坐了好半天了”
  胤礽仿佛间歇性耳聋一般,完全没听见,一直叨念着自己的儿子,康熙叹了一阵,带着弘晢离去。
  晚上,弘晢就寝的时候,嬷嬷帮他脱下衣服,忽然衣服里掉出一张纸来,上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画的什么鬼画符,嬷嬷吓坏了,这衣服早上穿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脱下来多了个纸条,万一是什么不洁的东西,冲撞了小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弘晢也不明所以,不知道纸条是什么时候落到衣服里的,天色已经晚了,他就吩咐明天在报给皇玛法知道。可是嬷嬷吓怕了,直接就把纸条交给了吴书来,吴书来把纸条颠来倒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今儿康熙招幸陈贵人,早早的就歇了。吴书来就把字条压在砚台底下,准备明天再报给主子知道。
  第二天,康熙拿到纸条,还没打开看,直接就把吴书来给骂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昨夜不禀报,好端端的,衣服里怎么会有纸条出现呢?弘晢身边所有的宫人内侍全部审问了一遍,均说不知情,弘晢本人也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纸条,因为体谅皇玛法已经就寝,就没有打扰。
  康熙让钦天监的大臣来看,他们也看不出纸条上画的究竟是什么,老爷子不放心,仔细询问了弘晢昨天的活动情况,提到咸安宫的时候,康熙眯眼看着桌上的纸条,莫不是胤礽死心不改,装疯暗害弘晢?
  老爷子犹豫了,想说把纸条拿去焚毁了,却又不知道到底弄的什么玄虚,万一正好焚毁了才起效的怎么办?古人迷信,当初圈禁胤眩脑胄∪耍褪强滴踝约号隼吹模患瘢坏刂氐爻徒淞素费|,还把“活泼好动”的十三一并处置了,没看见十三现在有多老实么?
  可是,眼下这个纸条,究竟怎么回事?
  第二百其实七章 敏芝的小心眼
  第二百其实七章 敏芝的小心眼
  康熙整整研究了三天,都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第四天的时候,弘晢过来请安,见他还在对着字条头疼,遂体贴道:“皇玛法,孙儿想,这就是一个寻常物件罢了,拿去毁了便是,皇玛法不必费神了。”
  康熙把视线从字条上离开:“晢儿,你觉得这字条是哪儿来的?”弘晢低头:“孙儿也不知道,往常嬷嬷们服侍,端茶递水总要离开两步之外,免得坏了规矩,这字条何时到的孙儿身上,孙儿也是毫无头绪。”
  这番话说的是实情,也撇清了自己屋里宫人的嫌疑,倒是咸安宫那位抱着自己不放的二伯,嫌疑更加大了。康熙焉能听不懂他的意思,当下垂了眼:“你下去吧,这几日朕会吩咐让宫人为你的住处熏檀净气。”弘晢拜谢后退出。
  目送弘晢退出寝宫,康熙再度把注意力放到字条上,恰在这时,吴书来捧着一只朱漆盒子进来:“主子,内务府送来了新物件,说是研究出了新的釉彩,请主子过目。”“嗯?拿过来瞧瞧。”放下字条的事儿,康熙决定换一下心情,再看下去,他都快审美疲劳了。
  吴书来捧着盒子走来,放在桌子上,康熙一看,是一面女人用的椭圆戴柄铜镜。周围是掐金丝的纹路,异常华贵。康熙盯着镜子看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吩咐吴书来:“把字条拿起来,对着镜子。”
  吴书来照办,康熙对着镜中一看,眉头一下子打结了,放下镜子,也无心去看镜子背面精雕细的纹饰,而是叹了一声:“把这条子焚了吧。”吴书来收起条子,躬身退下。康熙叹着气,凝视远方,胤礽的条子,是用满文写的,而且是左手描的,许多鬼画符当中,夹杂了两个字:“救命”
  谁,谁要害他?写出这两个字,就说明他的神志是完全清醒的,可是,朕几次去看他,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太医送上来的脉案都说他身体没问题,问题都在脑子里,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脑子也没问题。
  趁着拥抱弘晢的功夫,隐晦地向自己求救,有这个必要么?究竟是他的新伎俩,还是真的身边有什么人威胁着他?康熙一拍桌子:“明日,让宗人府令递牌子觐见。”康熙眯着眼,不管是哪一出,朕都要弄个明白,这紫禁城里,究竟有多少肮脏事儿。
  这一次,康熙吩咐宗人府要暗访,查到什么都不能声张,甚至不能让当事人胤礽知道,还吩咐敬事房和内务府全员配合,秘密审查胤礽身边的宫女太监,侍妾等跟他有亲密接触的人员,要求地毯式排摸,连每日进出的太医以及工作人员都要一一排查干净。
  另外,宫中皇子全部禁足阿哥所。宫外建了府的皇子,暂时全部免去差事,关门闭户,等待调查结果出来。期间,康熙带着弘晢把太后从寿宁宫把太后接到畅春园奉养,命令宫中妃嫔禁足一个月,美其名曰为太后压惊。
  做完这一切之后,康熙在畅春园里坐等结果。要说那些个阿哥们,未出宫的小阿哥没想什么,宫外的阿哥们纷纷猜测起来,康熙封了宫门,这是想干什么?现在大家的神经都高度紧绷,太子太子一日未定,大家一日不能心安,封宫这么大的事,再加上成年皇子全部禁足家中,大家不免生了许多猜测。
  这不,胤禟和胤俄借着问候嫂嫂病体的东风,带着几家福晋和侧福晋上门探望来了。敏芝其实身体渐渐好了,除了肩膀还不给力,抬不起之外,其他方面已经无碍了,听见说九福晋十福晋带着带着郭络罗氏和年氏一起来了。连忙下床更衣梳妆,埋怨地对秋菊说,这关系太好的,什么时候来,招呼也不打一声,你看我这手忙脚乱的。”
  秋菊躬身:“主子不用慌,有婢子们在。”“去素玉雅舍,把佟氏请出来,她们既然摆了阵仗,咱们也不好失了礼数。”秋菊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不多时,梳妆打扮齐全,外面抱进来说九福晋十福晋已经往主屋方向来了。
  敏芝站起身,扶着墨霜和墨霖的手缓步而出,嘴里轻轻嘟哝了一句,我给你台阶上,你竟这般不识抬举”出了门,九福晋等已经进了院落,满院子的奴才侍女们跪了一地。十福晋见敏芝出迎,抢步上前:“我说嫂子,你怎么就出来了,快别动,进屋去进屋去。”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们隔三差五的就来看我,我怎么敢不好?”说起来,今儿怎么这么大阵仗,绮玉和琅媛动惊动了。”两位被点名是侧福晋忙上前请安,敏芝刚欠了欠身:“都起来,进屋坐吧。”斜眼瞧见年琅媛跟在董鄂氏身后,小手却牵着董鄂氏的帕子,顿觉好笑,这不像是共侍一夫的姐妹,倒像是母女了。
  等到大家都坐定了,佟氏还没见来,敏芝垂目,左手端起茶碗,秋菊上来帮她揭去盖子,敏芝喝了一口,自有秋菊接过放在桌上,董鄂氏皱眉:“嫂子的手,依然不见好么?”敏芝半真半假地:“这太医都说了,伤筋动骨得百余日方好,哪儿有这么快的,况且这天还寒着,十弟妹送的羊绒护肩,至今还裹着呢,这手自然是抬不起来了。”
  十福晋笑道:“嫂子,这羊绒护肩,我可是专门捎信给我阿爸,挑草原上最软的绵羊毛,好几百只羊才织了这一对护肩,京城的冬天可冷,是要好好保养的。”敏芝笑得更欢了:“瞧这说的,倒是稀罕物了。我怎么敢不带着。”十福晋接口:“自然是好东西了,不好的,我怎么能拿来送给嫂子。”
  九福晋一直惴惴不安,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敏芝看在眼里,视线故意落在年氏身上:“这位年侧福晋,今儿却是第一次见,这小摸样,果然是我见犹怜。”年氏当下就红了脸:“妾不敢当,妾的容貌不及福晋万一。”声音小得细若蚊乃。
  敏芝更感叹,这样的娇弱美人儿,要是真进了胤禛家,当然会被大男子主义的胤禛怜爱,但怜爱又如何,他内宅破事太多,儿子出生一个就死一个,如今除了三阿哥弘时,和正式被定名为弘历的四阿哥以及三格格,就没别的孩子了,由于年氏的事情没有搞定,四福晋没有得到弘历的抚养权,现在他和弘时住在各自的小院里,有奶娘照顾着。
  两边都没捞着的四福晋,现在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敏芝无心去想,由于她的关系,这个世界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了,但是看到娇弱的年氏,她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年氏在胤禛家里,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活到成年的,又因为年羹尧的关系,连累她红颜薄命早早薨世。
  敏芝从来都不觉得,年羹尧的杯具是注定的,没有约束的大将军,军功摆在那里,他只是臣子,你以前能容忍他,以后就也能,胤禛废年羹尧,最后毒杀了他,只能说明胤禛比康熙更狠,康熙杀索额图,废黜明珠,诛杀凌普,都是和黄子们争夺储位有关。也就是说这些人忠心的对象已经是自己的儿子而非自己,对于这样的臣子,康熙不手软也是道理十足。
  可是胤禛却完全不同,胤禛继位初始,正大光明的匾额后面,建储匣里的名字就已经是弘历了,弘历的生母熹妃,又是最低等的侍妾出身,这孩子最大的靠山是康熙的遗命,而不是前朝的势力。而前朝还有夺位野心的,生搬硬套也只能算上户部的胤禩。当然,这只是生搬硬套而已。
  胤禩被康熙议处,就差被圈禁了,辛者库贱籍奴婢子,已经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