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2-11-23 12:46      字数:4837
  的话奇怪,怎么撵起亲戚来了?”探春冷笑了一声:“正是呢!有叫人撵的,不如我先撵。亲戚们好,也不在必要死住着才好,咱们倒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一个个不象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贾探春急呀!自己的姐姐妹妹们都该出嫁了,连林黛玉都相看人家了,可是自己出嫁的消息是一直的没有个准信,自己怎么能不急?
  红楼的再次颠覆开始
  薛宝钗养了贾宝玉唯一的孩子,贾家的抄家风波已经是过了一段时间,四大家族的辉煌从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到现在的爵位变化,房屋没收,除了祖宅似乎也剩不下什么了。
  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同。林承婉、林黛玉、林皓玉,继续的无忧生活,林如海一年前已经是在京里面是做到了文职官员的顶峰。朝冠用的是冬用薰貂,十一月至次年上元节用貂尾,顶镂花金座,中饰小红宝石一,上衔镂花珊瑚。
  而吉服冠顶亦用镂花珊瑚,补服前后绣锦鸡。朝带镂金圆版四,每具版饰红宝石一,真的是羡煞旁人,毕竟能在京都这么大的地界依旧是平调,林如海的能量真的是不容人小觑,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林承婉、林皓玉的干亲那边的力量。
  这雨冠为红色,雨衣、雨裳,各省督抚用红色,但林如海是京官,用的是青色。这朝珠以杂宝及诸香为之,余皆如文一品官服制。武职二品官员,补服为前后绣狮,余皆如二品文职官。
  -----恶补一番了古代的服饰知识分割线-----
  王熙凤或许因为儿女双全,也没有了当初在贾家的那股煞气、霸气,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脾气,甘愿去当一个贤妻良母;贾琏没有了嫡长子继承爵位的庇护,却更越发的干练,当起了财大气粗的商人。
  王二太太疯了,贾母没有了,好好的四大家族,鼎鼎大名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就因为贾母的死亡,贾母的庇护不在,萧条的让人不可思议,这贾母真的是一个妙人也。
  一介女流。控制了薛家的滔天财富,控制了贾家的财政、继承大权,联姻了王家的官运亨通,间接的拥有了史家祖辈的边疆兵权,真的不愧是在宫里面混出来风光十足的贾母。野心之大,让人是望而生畏。也真的有一种可能,贤德妃生了孩子,贾母的下一步计划一定是要推贾元春孩子登上那金光灿灿的皇位。
  也难怪皇帝要替自己的儿子扫清障碍了,虽然都是儿子,可是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比的上她生的孩子吗?因为贾家的变化。贤德妃成为了谦嫔。也因为娘家的大大小小事情。让贾元春是难产,生了一个不足月的女儿,到现在,依旧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取。
  四大家族成为历史。红楼梦的走向成为了一个谜,可是我们的故事满打满算,才刚刚开始。贾宝玉成了道士,而他口中的美人仙子妹妹们,早已红妆待嫁,贾环则在贾琏的那店铺里面帮着忙。而我们这部书的女主角则在林家静静的俯坐着。
  “红楼这是快完结的节奏,可是,怎么我总感觉不对劲。”它们会那么干脆的放过自己?让自己平淡的成为配角然后逍遥度日?“妹妹。”
  “你又闹什么?”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林皓玉,林承婉是相当的淡定的喝着茶水。“婉婉。咱们阿姐要出嫁了,我的心里面好难受。”“别哭了,你哭的没有她好看,反正女儿家总要出嫁的呀!那照你这样,我出嫁的时候。你还不哭死去?”
  “你总是逗皓玉,这逗哭了,你又是心疼的要命。”林黛玉早没有了唯唯诺诺,有的只是作为当家主母的傲气,对弟妹的责任以及对自己爹爹的眷顾。
  人,活着,真难,不知为何,林承婉心里突然冒出来了这句。
  听到那远处爆竹声之前,王熙凤和自己的儿子文哥交流感情,然后和自己的丫鬟正在一处说话。薛宝钗就提起那天到北静王府看戏作客“你给那新亭题的对联,上联倒也罢了,只是那下联‘觑透’二字,实在不恭,既是秋神冬仙,有那么对待的吗?如何去‘觑’“更如何‘觑透’?”
  “我还记得宝玉那年说要依你说,该如何措词?或用‘敬畏’?你又该说太坐实了,或许用‘静待’、‘默拜’恰切呢?”“我说都不雅丽,是吗?”“是的。”
  “当年宝玉在大观园吟出一联:‘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众人皆夸,老爷也难得点头微笑,自己也得意。但那联句美则美矣。其实空洞,不过摹景而已。这次我总算逾过单纯摹景,想与景后神仙结交,纵使尚欠雅驯,也应鼓励三分才是,二奶奶,你……”
  “随口道出,也难为你了,这相互切磋,必有憬悟。正是学无止境。不过,诗词杂学的功夫固然不能退,更要紧的是那经书时文,岂能一丢再丢,一远再远?哎!我的儿子以后必定不能像宝玉一样,我做不了浩命夫人,那,我就让我的儿子替我挣回一个浩命来。”薛宝钗咬牙忍了那么多,怎么能轻易放弃?所以她把希望寄托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自己既然嫁给了宝玉,那,自己就后悔不得,反正自己有儿子,自己熬得起。
  正说着,这爆竹声起,麝月接报珠大奶奶驾到,见到李纨薛宝钗是满腔欢喜,心里并无一丝怎么久不露面的抱怨,起立迎接,打量了一下着说:“大嫂子气色真好,也发福了!”
  薛宝钗斜她一眼忙连连弯身问李纨好“真是稀客”两字刚刚滑到嘴边,及时吞回,满面微笑,毕竟她的儿子贾兰已经成了当官的资格,自己暂时还得罪不起,她只得是柔柔的问:“你身体可好,兰哥儿好?”贾宝玉,贾宝玉,你害的我好苦,你害的我薛宝钗好苦,薛宝钗闭紧了双眼,咽下了自己的悲伤。
  自己,明知道宝玉没有死,可是……
  “可不是太好!前些日子因为盯紧着督促兰儿准备进场,抽不出身子,连太太那边都没顾得请安,你们各处多多担待吧!只是我实在高兴,早放下榜了,那兰儿初考得武举第八名,环儿、琮儿都去祝贺,兄弟们放起炮仗来了!哎!我记得那时候我真的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真真绝好消息!大嫂子总算熬出头了!”李纨说:“我这还没到头。这明春还要考上一级,我还得紧督着他!”麝月端出能供应最好的好茶,又跟随来的索云一边去且说些梯己话。
  那贾兰武举中榜消息,已令薛宝钗心潮难平,后更听说那族中的贾菌也进了学,更是焦急难忍。薛蝌将邢岫烟从邢忠夫妇那边娶过来,跟薛姨妈、薛宝琴一起过活,家里那边黄萎中总算泛出点绿意来,哎!夏金桂的事情是重要,可是自己的子嗣怎么办?为此。薛蝌只得是学会放下。而薛宝钗这边因之更把心思汇聚到劝宝玉进学上来。
  几日后。尤氏过来,说贾珍重整了私塾,贾代儒已逝,另请了本族秀才贾敕主持。贾环、贾琮皆入塾攻读“刚才我去见了太太,那嫣红还在琮儿包书布袱上绣了个魁星。”
  尤氏说薛宝钗只拿跟望着却只问尤氏可知道琥珀等减裁出去的消息,尤氏因叹道:“正是遇见了他。还知道了另一位的惨相,先说那一位,这府里还有几个人过问他?就是赵姨娘的儿子。他不知道怎么的惹怒了忠顺王,王爷一怒之下把他罚到马圈里。”
  “这些日子这边府里的仆妇们何尝有过好饭食?一桶冷饭,一桶高汤,一桶不知道腌了多久泛臭味的咸鸭嘴,就这么个饭食。不往上抢还盛不上,那赵姨娘的儿子整日打扫马粪累得贼饿,吃不饱,就偷吃那喂马的黑豆,先吃了拉不出屎。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狂泻,敢是得了赤痢,卧在那破被里也没个人理,要不是贾环跟林家有着亲,林家又是以御史著称,这才赔了钱了事。”
  “那琥珀,你们知道,她归了仇都尉,那仇都尉也不天天到这边来,收拾出几间屋子,成了他的淫窝,平日让琥珀给他看着。那琥珀倒是个有善心的,听说贾环不行了,过去看,那赵姨娘只抓着他的手倒喘气。”
  “琥珀眼见他哄气蹬腿,也禁不住心酸,这是琥珀告诉我,那贾环是咽气时嘴里吞吞吐吐念叨着两个人,真是可怜!幸好是给了人家王爷面子,暗里救了人出来,要不然,真的是废了。”
  “贾环最后念叨的是老爷跟赵姨娘吧?”“却并不是。”“却也可怜,只是咱们说他干什么?”尤氏把那话讲完:“他嘴里说的两个人,琥珀听得明白,竟是老太太和林姑娘!可不怪煞?”
  薛宝钗听了也觉不可思议“那环儿总算迷途知返,琮儿怕还得更加打磨,只是我们这位,当哥哥作叔叔的……唉,珍大嫂子,你说我该怎么着,才能让他的儿子心里也装进个魁星老儿去!”
  尤氏道:“依我说,怎么着也不怎么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宝兄弟慧根扎在那儿,指不定那天有道光一照,他就开窍,就进场,就一举夺魁了!”薛宝钗说完便起身去窗台边,细赏妙玉头天派丫头送来的一盆秋海棠。
  那贾环是忠顺王带人进府查管后死去的第一人明面上的人,仇都尉报告给忠顺王,忠顺王故作姿态训斥道:“圣上派我来查管,到日前并无新的旨意,我派你在此执管就该谨慎行事,怎的就死了人,这对府里人等严加禁管是对的,但不能再无故死人!”
  说着让用便宜棺材将贾环给殓了,送到义地埋葬,这才把贾环给混了出来。其实那忠顺王自行病死甚觉惬意,因贾环留下画押口供,指称那二十把古扇是甄家藏匿到荣府的罪产,若其不死,将来说不定要翻供,如今自己死掉,倒省了别人灭口,哼,这贾环一死,就是他活了,又能怎么样?
  忠顺王进府查管,赵姨娘儿子被罚往马圈,贾环救了人回来后,不吃不喝,只是发呆,小鹊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倒是那周姨娘,闻知赵姨娘死在马圈,甚是伤感,遂派人去贾环处,拿去自己用私房银子,通过琥珀换来的东西,私下熬好小米粥,配上腌甘露,去劝贾环想开些,好好过日子,那贾环才算缓过神来,渐渐恢复如常。
  贾宝玉你是要闹哪样?
  那天有人拿竹剪给秋海棠修理锈叶,宝钗实在看不过“这些事就让麝月作也吧!不然我亦可代劳。有这太阳照进来的大好工夫,稍微摸几册书写几篇文,也是好的。”不知为何,薛宝钗又想起了宝玉。
  若是宝玉,宝玉肯定会说:“这又是你的那一套,怎么又来了。”“你且坐过来,咱们再讨论讨论。究竟你是怎么个打算?”宝玉一定会过去,心平气和的问:“我无打算,你总在我耳边聒噪,引得我也不能不细想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人世的人总成日家要打算?打算这个打算那个,算自己算别人,算来算去,算到无情为止。”
  “说得好!正是要你把心里装着的晾出来晒晒,敢情你真的是要杜绝人世,要走那出世的路了。那出世的路偏而窄,咱们大观园拢翠庵的妙玉就现摆着是个例子,他自称槛外人,把咱们全叫作槛内人。又道什么自古来最好两句诗是‘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那两句真是千古妙句么?你是听来觉得有如仙乐还是心生莲花?那千年铁门槛,岂是可以随意亵渎的,人能活得几岁?”
  “有凡人活得到百年?就按百岁算,千年也有十几代了!十几代的富贵,为什么要轻易抹煞?十代后就算都成了土馒头,那也值得,足资骄傲!其实更早的古人,孟夫子,他说得更豁亮,叫作‘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五代富贵也不能轻亵呀!何况前五代本钱耗光了,后几代还可再从头积攒起。”
  “因之人世,在槛内奋斗,才是人生常态。离开常态,去作什么槛外人,对家族不负责任,你对你自己放任自流,充其量成个令人侧目的畸零人,究竟有何意趣?你素日中那妙玉等的奇谈怪论毒害太深。今日一打趸的给你个棒喝,你再执迷不悟,可真真伤透我的心了!”
  宝玉一定会强辩道:“你何必伤心,你跟我在一起,若去掉这些个仕途经济的想法,岂不是很可快活吗?我一不干涉朝政,二不忤逆伦常,三不勾心斗角,四不暴躁乖戾,只不过是由着性子活罢了。这样的日子。得享一天是一天。你若能跟我一样想法,一样活法,开心还来不及呢,那里伤心去!”
  薛宝钗在心里暗叹:“你当我自来如此?小时候。何尝不曾任由性子活着,只管一味嬉戏?你知道,我父亲原去的早,哥哥又不成材,守着寡母,焉能再撒娇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