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冷夏      更新:2021-03-08 19:24      字数:4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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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快乐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热闹着。更多的时候,悲伤会比幸福更早的盘踞在生活的表层,并且更悄无声息的融入你的肌肤,使你的呵呼都会带上它的影子。”
  这话也还是浮竹说的,他坐在海燕房里的窗台边,颈项上满是玫瑰色的殷红,很久以后她才得知,那是白哉无可抑制的怨念。浮竹的侧影带着几分孱弱,而空鹤看到的却是一个父亲伤心的眼泪。
  “我们来喝酒吧,浮竹队……不,父亲!”
  举杯消愁总是沉默而无聊的,空鹤像她哥哥那样喜欢自己给自己解闷。她开始浮想联翩,想起上一次志波全家与浮竹一起痛饮的热闹。
  “空鹤和岩鹫将来当死神一定要入队十三番啊,我内定了。”
  身为长官且又是长辈的浮竹在志波家里自在得无拘无束,那会病症刚好转些,就喝得忘乎所以的陶醉。
  “什么啊,您还真想志波家全都侍奉你十三番去啊!我偏不,我要到八番去,这样随时可以向八叔说很多您的好话。”
  空鹤喜欢调侃浮竹,像一个放肆而调皮的女儿喜欢同父亲斗气。
  “妹妹你别急着拒绝啊,来十三番吧,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家子逼迫他退位给海燕。”
  都美亚子抿嘴而笑,扫了一眼海燕,期望他乘胜追击也来一句,打击打击浮竹。
  “退什么位啊,我忙里忙外跟正队长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赞同小妹的主意,不能全入我们队里,本来入了也都是一家人,不赚不赔,只可惜现在谁不知道十三番是赔给八番的?”
  “对哦,说起来今个儿没请八叔来真是可惜了。”
  那时候,海燕夫妻的一唱一和令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如今想来,一切都丧失了原有的意义,曾经想要称白哉为嫂子的念头成了笑话,曾经要入队八番的玩笑成了空谈。这便是被岁月蹂躏着的生活,谁也不能妄想从中窥探出命运初始的风貌。
  就像白哉与海燕之间的纠葛,在很多人眼里,是个风轻云淡不着痕迹的秘密一样。在他们自己看来,终也不过是杯隔夜茶,混着连他们自己都无从量度的血泪。喝下去,可以从容不迫,抿起嘴角,他们始终甘之如饴。
  只是很多年后的,当白哉低垂下疲倦的目光时,才发觉手里捧着的早已是另一副茶杯。
  “我爱你。”
  “哈?”
  “我说……我爱你。”
  拥吻完红发夺目的人,白哉仰望着明媚的远空笑了。
  ……海燕……你说过世上没有一个人的细水长流……这一次你会祝福我吗?……其实我想看你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就是想你了……一直都很想你……
  长天下,万物拥抱着属于各自的阳光,或慵懒,或雀跃,都以明快的方式表达着它们闲散愉悦的心情。群鸟在回旋的翱翔,作着与浮云怡人的说笑。羽翼振振有声,像是错落有致的鼓点,张弛有度的奏着被隐匿起来的歌谣。
  风中残落的是谁的远歌?又是谁在为歌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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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歌行
  星坠冷月独梦难,剑舞千结流樱乱。
  眉语嫁章花影碎,泣血薤露远歌残。
  ——朽木白哉
  全文完
  后记
  关于《十三番秘史之牵星簮篇》的后记
  终于写完了,仰天长笑啊~~我想把心中这段动人的故事描摹出来,用意识流的笔调,用蒙太奇的手法,用华丽的辞藻来堆砌这个在我看来凄美绝伦的篇章。它虽独立成章,但又贯通一气。然而那种深邃的悲伤却不是我等阅历尚浅者可以言表的,因此,我花费了比任何我的同人小说还要长久的时间来酝酿雕刻,却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既然名为秘史,很多设定都必须契合原著,于是我便不可能忽视白哉海燕各自的婚姻,我费尽心思将之进行了自我的诠释,值得庆幸的是久保在这方面所提甚少,赋予了我很大的游刃空间。
  我非常满意自己关于绯真与白哉相遇的设计。这是很多大人猜疑不解的地方,看起来不是死神的绯真怎么可能认识净灵庭里的大贵族朽木白哉呢?白哉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就到流魂街去溜达的人,但又会有什么事能让他跑到流魂街上去认识绯真呢?即便真的见了面,我觉得白哉还是不会去关注她,纵然绯真是非凡的女子,因为这是BL文,大笑,好吧,换个理由,能让白哉关注的人,决不仅仅取决于他的外在,但绯真为人内敛,怎么表现给白哉看?
  想来想去真是困难重重啊,也难怪大人们都众说纷纭,我也是看了漫画就想冲去日本,拿把刀架住久保痛喝,说!给我说!绯真和我家白哉是怎么认识的!我在写文时一直惦记着这个关卡,绯真的部分在眉语一章才开始,所幸我在致力于描写海百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时,无意中构思了这个自我认为绯真与白哉认识的经典诠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而且伏笔也铺设得相当自然。
  我必须在有限的篇章中刻画出白哉、海燕、绯真、都美亚子、露琪亚、浮竹、空鹤甚至是京乐各自的心绪以及众人之间复杂的细腻纠葛。可惜啊,都美亚子的心绪我没有空间刻画得很深,只来得及让她说那句令海燕动容的话。也许这种遗憾要放在番外里弥补了,但我又想写个甜蜜或者搞笑的番外。
  我想都美亚子该是深切的爱护着海燕,沉默的关注着海燕对白哉的深情。即使在绯真死后,白哉戴上牵星簪向世人宣告自己唯一的真实爱情时,她也只能像普通不知真实意义的死神一样,漠视着,心痛着,同时在生活上与海燕继续着欢声笑语,真诚的快乐着。啊!比起绯真,我更喜欢都美亚子和露琪亚!
  复杂细腻的心情是我最难驾驭的所在,特别是白哉与海燕感情矛盾激化的□,我曾以为同样身为天蝎座的自己可以很好地展现海燕天蝎座式的报复,但却发现这种失控的情绪难以表述,导致很多情节的发展越发的不合理喻,我也只能竭力去补救,无奈的看着文中挥之不去的致命伤。
  毫无疑问,白哉和海燕之间是真爱,他们的悲剧在于信仰的不同。两情相悦并不一定能天长地久,因为生活的全部并不是爱情。海燕要的是自由与旷达,白哉要的是职责与荣耀,其实他们的选择都没有错,只是这就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果没有对真爱的执念,也许就不会有这一场悲剧。而这场悲剧的牺牲者并不仅仅限于白哉与海燕两人,绯真、都美亚子甚至是露琪亚,都付出过纯粹而真挚的情感。
  我没有办法在□处给悲伤再推波助澜一把,我的情绪已经逐渐滑向了平淡的哀痛,好像这场悲剧的见证者与旁观者,浮竹、京乐、空鹤以及卯之花烈那样,释怀的笑,无力去拾起那沉重的激荡言辞。也许出离悲痛就是这种状态吧。
  自我感觉,写得最好的,还是白哉的心路,但我还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的苦痛,为了爱情的背叛换来爱人的仇恨,盟友的离去,酷似亡妻的妹妹伴其左右,最后是爱人死在发誓要疼爱的人的刀上,继而是与爱人酷似的人对决。是我的话,我早就崩溃了,所以,白哉你就算从此变态,我也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呀!
  说起海燕唱的那首歌词,我本想写得悲壮豪迈一些,以表现海燕悲愤的内心,结果写出来,被好友笑像宫怨词。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安放在那里,至少宫怨还多少表达了我所要凸现的海燕的情深意切。
  我其实很喜欢白哉梦中远古死神祭典时吟诵的歌谣,那是用鬼道的言灵揉杂修改拼凑的,写完一看,竟成了通篇的警语预言,顿时汗。当时写的时候只顺着文思,没想到竟然如此有趣。不妨来牵强附会一下。
  君临者啊,血肉之假面,(名誉,华而不实)
  冠以人类之名者,随风而聚,驱雨而散(置于人生,犹烟云过往)
  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恍然如梦)
  尖塔,牵星,天风,(忏悔宫,牵星簪,血雨腥风)
  北之瞳,南之剑(海燕的星眸,白哉的千本樱)
  万象啊,振翅高飞(命运啊,多舛难测)
  兽之谷,红铜色的欲望,(虚的洞穴,复仇的欲望)
  砂子的摇篮在留血(令净灵庭动荡不安的极刑)
  溢满虚城(旅祸之乱)
  天挺空罗,天之太阴,绯影成沙(天挺空罗,阴谋之始,尸首非实)
  将绘太元,直冲天霄(黑白之战,月牙天冲)
  三雀之诀,四龙之缘,五方无路,六里不归
  (蓝银要的诀别,浦夜浮鹤的援助,在双殛下围剿,步入虚圈的无归)
  真是个好玩的文字游戏啊~~其实除了这个我还隐藏了很多未曾言明的东西在文中,看过其他秘史的大人有空可以用心的找找。第一章就有,就是那个……啊,我还是不说了,废话已经够多了。
  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篇末的那首诗,白哉给海燕题的墓志铭。唉,每次看到都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可惜我竟还是未能做到文章字字滴血,有违我写文的初衷啊~~
  至于白哉那恍恍然如神经病患做的梦境,多少还是合了佛洛伊德的梦的解析的,至少以我所知甚少的精神分析法来看,是很合的了。其实是那阵子我自己精神恍惚抑郁,多少也感谢了那时的状态才写得自己也颇满意的东西。只可惜文笔方面还是不能全满意。因为不是一气呵成,总嫌有凿琢的劣迹,时觉太工于词藻,时觉太流于浅白,反正风流蕴藉我总是把握不住准的,常叹贻笑大方啊,贻笑大方啊。
  有大人指责我文中出现的白恋,我也曾反省过结局中的白恋是否会冲淡悲伤的气息。反复寻思一番后,我还是觉得白恋恰恰是对海百合最沉甸的缅怀。它的作用同空鹤欢乐的回忆一样,以喜写悲,多少可以有些意味深长。再说我这是秘史系列,我要尊重史实,哈哈哈,那其实是久保的原著以及我的王道。
  如果有大人能看完我洋洋洒洒的后记的话,我真是感激之至,我有个缺点,喜欢拉着人研讨文章,实在没人可说,就自己写来当发泄。我的秘史系列惯例是一篇长的正文和一篇短的番外。九番的番外因为十三番正文影响了搞笑的情绪,至今只生了个头,十三番的番外目前没有一点头绪。准备动笔写十一番秘史,总觉得一角躬亲那俩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的,没啥好写,不知这是不是很少看到这一配对同人文的原因。但捍卫和弘扬自己的王道,是我写文的一大宗旨。若要写长篇,我都有些怀疑能否有这个能力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