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7-05 23:38      字数:5002
  左佐今天没看到陶瑛,估计她躲在家里不敢来上学。
  到下午三点多下课之后,她就让司机把车开去了陶瑛家里,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她。
  车子进不去狭小的胡同,司机只好把车停在路口处,撑着伞下车,带着两个随行的保镖和左佐走路过去。
  陶瑛家里的门没有关,破破烂烂的,左佐让随行的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走了进去,发现整个屋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搬家了。
  头皮突然感觉到凉意,左佐抬起头,才发现屋顶上漏水了,雨水落在她头上,有些冷。
  眼睛瞥到破旧的窗户上还有一颗仙人球,左佐依稀记得,以前她和陶瑛出去玩,路过一家花店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它看。
  陶瑛说她很喜欢仙人球,因为它的生命力很旺盛,风吹雨打也四季常青。左佐便提议她买下,她摇摇头,拉着她就走。
  十几块钱而已,不是买不起,而是舍不得买,像她家里这样的,能不买的东西就尽量别买。
  那天左佐和她道别后,回头去买了,第二天带去学校里给她,当时陶瑛很开心,当宝贝养着,现在却仍在了这里。
  左佐看了一会儿,将仙人球拿在手里,一脸失望地往外走。
  司机撑着伞上前给她挡雨,身后两个保镖紧紧跟着。
  转弯处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左佐定睛一看,大喊了声,“陶瑛!!”
  第42章 给我滚
  叶渠是两天后的凌晨过来的;当时左佐正在睡觉,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睁开眼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坐起身来下床;赤着脚走到隔壁的门口;往里看时看见了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衣冠整齐的荀良佑站在一旁;叶芙捂着脸坐在床上哭;估计是被打了。
  叶渠半天赶飞机过来了,一进门就狠狠甩了叶芙一巴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既生气又心疼。这一巴掌是打给荀良佑看的,要不然以后都没法做朋友了,打完了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那男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左佐没多看,慢吞吞地走回房去睡觉。
  天在这时已经蒙蒙亮了,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和行李箱滚动的轮子声,还有荀良佑和叶渠的道别声,他实在是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接到人就直接走了,以后决不让叶芙再回国。
  荀良佑目送他们坐车出了门,转身回卧室,刚在床上躺下,左佐就往他怀里钻,他顺手将人抱住,闭上眼睛要继续睡。
  左佐出声喊他,“良佑。”
  “怎么了?”他闭着眼睛问。
  “叶芙走了?”
  “嗯,以后她不会再来了,你别怕,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左佐沉默了好几秒,跟他说起陶瑛的事情,希望他不要去找她的麻烦,就当作是过去的事情好了,不想再有牵扯。
  荀良佑不悦地皱眉,左佐伸手帮他抚平,抬头去亲他,动作轻轻的,得到的却是疯狂的回应。
  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左佐闷哼了声,荀良佑伸手往下探,掀开她的睡裙往上拉,大掌贴着左佐的腰,边吻边含糊不清地问道,“干净了?”
  她一般只来三四天,刚干净没多久,想直接说出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闻言荀良佑笑出声来,离开她的唇去舔她的耳朵,低声说道,“那我就看看。”
  他开了台灯,把两人都脱干净,打开她的腿真的去看,边看边发出闷笑声。
  左佐满脸通红,荀良佑从下边开始往上亲,左佐发出难耐的低吟声,伸手攀着他的脖子,顺着肩膀摸下去。他的肩膀很宽,锁骨线条流畅,越往下面越窄,一路摸下去能感觉到明显的肌肉线条。
  身体突然感觉到胀胀的,左佐大喘了口气,荀良佑缓缓推进她的身体里,抱着她的身体晃动了许久,抖出之后才渐渐软了下来。
  事后左佐拥着他继续说之前的事情,希望他不要为难陶瑛。荀良佑答应了,只是以后千万不要让他看见她,也不允许她们两个再继续做朋友。
  天大亮,左佐躺了一会儿就起床,今天还要去上课。荀良佑也不睡懒觉,跟着她一起进浴室里洗漱,之后吃早餐。
  包小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左佐那天发生的事情,气得不得了,再得知是陶瑛背叛了她之后,更加生气,立马去她班级要找她算账,哪知她竟然没来上课,而且搬家了。
  花了点钱雇人打听到了她新窝的地点之后,包小懿立马过去找人。
  小区的保安不让她进,包小懿在心里冷哼,又不是什么高级小区,搞那么严格。她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了信息,拍下两张大钞,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那天陶瑛淋了场雨之后就感冒了,这几天请了假没有去华樱,睡了一个早上之后起床,吃过午饭之后就开始投简历,现在需要找份正当的工作,好好挣钱还债。
  她用了二十万,另外再找亲戚借了钱,才搬进了新房子里,两室一厅。其实也不算太新,也不知道转了几手,不过比起以前那间屋子来,真的好很多很多。
  早上睡得浑浑噩噩的,一直想起以前住的那间没有房间屋子,睡觉的时候只拿旧窗帘挡着分成两边。小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越长大越尴尬,跟父母那么住在一起真的很不方便。
  每年到了夏天陶瑛就会很担心,怕那间破屋子抵不住狂风暴雨的摧残会倒塌,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可能会睡街头。
  一到冬天也会受罪,北方的冬夜冰天雪地,就算盖再多的被子,晚上依旧会觉得冷。
  现在好了,他们一家都不用再过以前的生活了,这是她用信任,用友情换来的。
  她靠着优异的成绩上了华樱,不仅免除了一切学费,还有奖学金可以拿,她也以奖学金的名字骗了父母,骗他们这二十万块是参加比赛得来的,为了让她说的话更加有说服力,陶瑛还去买了个假的奖杯。
  陶瑛父母是连文字都不认识的粗人,快四十岁时才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女儿好了不起,上了焦南市最牛气的学校,不仅从来不问他们拿生活费,还经常拿钱回来。听说那个学校超级有钱,女儿每年都有很多奖学金,前几天竟然拿回来了那么多,乐得他们合不拢嘴,说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不用去打工了。
  陶瑛听了觉得心酸,笑了笑不答话。
  砰砰响的敲门声吓了陶瑛一大跳,以为是父母回来了,随后一想不对,父母只有下午下班了才会回来,而且他们有钥匙,就算没有钥匙,敲门的是也不会这么用力的。
  陶瑛战战兢兢地坐着没动,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害怕是荀家的人,毕竟谁都知道荀良佑疼左佐疼得不得了,出了那样的事情肯定会查到底,而且会查到她头上。
  “陶瑛!你给我出来!!”
  听见是包小懿的声音,陶瑛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很快又沉重起来,她深吸口气,想着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便起身去开门。
  包小懿一见到她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破口大骂,“你干出那些事情来你好意思吗?!你怎么能为了钱干出那样的事情?你说说,小佐哪一点对不起你!你非得这么对她,你倒是说说啊。那么多人嫌你穷不肯跟你一起做朋友,她却真心地把你当朋友,你买不起的东西,她会替你出钱。我经常在她面前说你坏话,说你太穷了心眼也不是很好,叫她别跟你做朋友!可她非但不听,还替你说话,现在你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去你的!”
  吼完她又抬手扇了她一巴掌,陶瑛因为被打和羞愧,脸色很红,包小懿的脸也被气得很红。
  “对不起……”她捂着脸垂头看着地面,那么多话却只挤出这三个字。
  包小懿怒目相向,想再骂些什么时看见她的新房子,立马变了脸,刻薄地啧啧了两声,“搬新房子了啊,这房子不用太多钱吧?我以为邢淼给你的钱能搬进别墅了,怎么还住这么破的房子。可你住得心安理得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脸还在吗?”
  “对不起。”
  “你真当这三个字那么好使是不是?!”包小懿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对不起就算完了?你这种为了钱背叛朋友的人就应该……”
  “我也知道我很对不起她,”陶瑛抬起头来哭着打断,泪簌簌地流,眼睛和脸都红了,“你们家里都有钱,可能没法体验到我的困难,当时我也犹豫过的,可是我一想到我和我爸妈以前住的房子,我就狠下了心,他们已经快六十岁了还在四处打工……”
  “你他妈别打断我说话!这不是借口!我确实没法体验到你有多困难,但我知道我跟你不一样,就算我穷到死,我也绝对不会卖友求荣!!”
  包小懿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朝陶瑛扑了上去,把人按倒在地,拼命地打。陶瑛就只是那么哭着,并没有还手。
  陶瑛家里养的狗回来了,这条狗一个月还在流浪,后来被陶瑛捡回来了,长得虽丑,但是很忠心,一看见主人被打,立马出声吠了几声。
  包小懿吓了一跳,转头望了一眼后立马从陶瑛身上起来,下意识往后退。
  那条狗呲着牙朝她扑了过来,包小懿撒腿绕着沙发跑了一圈,往门外冲去,钻进电梯里,迅速地关门。
  包小懿匆匆到了楼下,走出电梯门的时候,那条狗也从楼梯冲了下来,她变了变脸,撒腿跑得更快了。
  飞奔过条条小路,包小懿跑得很快,但是再快,也没有一条狗快,只见它迅速蹿了上去,一口咬住了她的屁股!
  “啊!”包小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想哭却流不出泪水来,狗不是不理包子的么,为什么还要咬她。
  在这里居住的人见状经过,立马捡起几块石子砸向那狗,把狗吓跑之后,顺便把躺在地上的人送到了医院。
  包小懿在一个月内打了五次针,每次都是左佐陪她去的,每次被扎的时候都哭爹喊娘的,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每次打完之后,左佐都把她领回了齐眉山,让人做大餐给她吃,荀良佑对此表示很郁愤,来这里蹭饭就算了,晚上干什么还拉着他老婆跟她一起睡,臭不要脸的。
  最后一次把人送走之后,荀良佑心情大好,天气越来越冷,时间过得飞快,没过几天左佐就要放寒假了,打算趁着这次寒假把之前没度的蜜月补了。
  晚上吃饭时,荀良佑边吃边开口问左佐想去哪里。
  左佐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要去哪里,“听你的吧。”
  “不急,还有好几天,你可以仔细想想。”
  管家突然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荀文正让人送过来了两件大衣,说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雪,怕他们冻着。
  荀良佑觉得他大惊小怪,他和左佐的衣服怎么穿都穿不完,哪儿用得着他送。可当打开包裹时,他就愣住了。
  这两件大衣是他以前让人订做的,本来要送给文卉芝,可在送给她的前几天就离婚了,所以一直没穿上,后来给挂在书房里。
  荀良佑从小就被他抱着在书房里玩,长大了也进出自如,经常能看到。
  荀文正是这么想的,年轻的时候穿不上,现在老了不能穿,干脆送给儿子和儿媳好了,看看他们穿穿也就满足了。
  左佐看了一眼就觉得喜欢,他们那个年代的衣服低调而奢华,虽然款式有些旧,但却格外好看。立即起身来套上去试了试,大小刚刚好,颜色也很衬她的皮肤。
  荀良佑见她穿着好看,便也迫不及待地穿上去试,试完了就不愿意脱下来了,穿着吃完了饭,回房洗澡时才脱了。
  半夜的时候突然下雪了,到早上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很迟,但也特别大。
  左佐嫌冷,一直窝在被子里不肯起床,最后还是荀良佑把她拉起来的,两人洗漱完穿上荀文正送的大衣,一起出门。
  左佐去华樱,荀良佑说要去今天要见一个朋友,左佐也没问是谁,她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中午十二点,见完几个外国人的荀良佑接到了文卉芝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她在哭,意识到不对劲,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妈,怎么了?”连称呼都改了。
  “儿子,良佑,你爸爸他……呜呜……他出事了!”
  荀良佑背脊一僵,文卉芝还在那头断断续续地说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听到后面他只觉得全身发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交代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