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扑火      更新:2021-07-17 08:31      字数:4775
  偏此男人面皮堪比城墙,将温香软玉囚在自己怀中,吸取了前两日受伤的经验教训,将能够制造血案的小媳妇的手足牢牢压制,嘴巴却贴在她耳边,低低诉些夫妇敦伦之事……这科普的场面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聂震自觉用心良苦。
  秦苒本来还存着逃避挣扎的想法,可是如今这姿势,哪里又由得她?!男人整个的将她罩在自己怀里,不论唇上面颊,耳珠修颈,都被他一一吻遍,更别提当他准备妥当,身子猛往下沉,那撕裂的疼痛几乎令她流下泪来,紧跟着眼泪便被男人一一吻去,体贴温柔之极,偏他身下却行着禽兽之事,不过克制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大力动了起来……
  男人的温柔都是假的!
  被折磨的昏昏沉沉感觉整个腰骨都要断掉的秦苒暗中想着,这会儿她是再无一丝儿力气来挣扎了……
  某人却依旧未尽兴,将她如玉耳珠含在口里,亲完了又吮,全然不顾她情动之时流下来的泪水,几乎要哀哀求饶,固执的,一遍遍在她耳边蛊惑:“……叫夫君……叫夫君……快叫夫君……”
  秦苒咬牙,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于是身下的厮磨便愈发的厉害了起来,大开大开,深深的杵下来,整个身子似乎都要裂成两半一般……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也会瑟瑟而抖……无论欢愉痛楚,全然来自于对方,全然掌控在对方的手里,全由不得自己……
  “……叫夫君……叫夫君……”
  “不……你……”
  “……叫夫君……叫夫君……”
  秦苒双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身上伏着的男人的背上,想在这极致的欢愉、极致的痛楚中紧紧的抓住些什么……可是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狂风暴雨一般的撞击……使得她觉得每一块骨头都被打散,这样的夜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无论有依从还是臣服,都不足以教他满足,便是她自己,不由自主的出声,也是全然陌生的断断续续的低吟……只因太过陌生媚惑,起先她还只当是幻听……
  男人契而不舍:“乖……叫一声夫君来听听……叫一声我便饶了你……”
  “……夫……夫君……”眼角一滴珠泪滑过……
  绝对的坚强与自立之下,这种屈从于男人,又被他掌控的感觉,秦苒只觉复杂难言……然则身体太过疲累,终于还是半昏半醒,连脑子也似乎停止了运转……
  也许,从今以后,有什么东西是完全不一样了……
  ☆、60
  六十
  经此一夜;秦苒以为,必定有什么事情是不同的了。
  比如白日的相处;或者她在家中的地位什么的。
  她在这个社会没有屈从于人的经验;自小到大;都是咬牙苦撑,被别人欺负了便反击回去,受了别人两分恩惠便还加倍还回去,这种情况倒从未经历过。
  可惜聂大少此人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夫妻日常相处;还与前两日一般,但凡大小琐事,他一概听凭秦苒调派;银钱家事;也尽皆付与她手;甚至时不时还要讨好一番,态度殷勤的教人生疑。
  便是前去向聂四通夫妇请安,陪同他们用饭,他也时刻关注秦苒的切身感受……这教人如何作想?
  聂大少体贴起妻子来,心细如发,便是秦苒稍微皱一皱眉头,他必定也要来回问上三遍。直搞的秦苒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揍他好还是应承他好。
  夫妻恩爱的相处方式,她从来不曾尝试过。
  若说不满意的,如今倒只剩了一样,便是他白天温柔体贴够了,晚上便化身为禽兽……脸皮是越发厚了,对着灯光将聂小肥买回来的那两本册子从头到尾的尝试,就算秦苒抗议,也被他的热吻给镇压了。
  秦苒是练家子出身,身体的柔韧性能非常好,耐力自然也不弱……于是聂震觉得,媳妇儿的武力值高了,原来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比如在某些不能对人言的时候。
  成亲半月之后,聂四通夫妇商议,带着儿子媳妇儿回淮安府拜祭祠堂,上告祖宗。
  聂四通原是穷苦出身,祠堂谱已不可考。只是他家底子厚起来之后,便在淮安聂府院里修建了祠堂,里面供了父母牌位,关键时刻还能拿来惩罚不听话的儿子。
  聂震也觉敬告祖先势在必行,这件事上父子俩难得达成了一致,便商定择一吉日期出门,回淮安府。
  聂霖来此间已久,如今清江浦漕坛上正乱着,也不知道聂四通是如何作想,却催促了他随船同回。
  聂霖心下不愉,转天在花园子里碰上秦苒,笑的莫测:“大嫂第一次前往淮安府,不如在船上我送大嫂一份大礼。”
  “多谢二弟费心了!”
  秦苒只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阴冷,还真瞧不出诚心送礼的模样,再联系他行的诸多事端,笑笑:“二弟可能不知,我的水性很好,应该不会掉进荷花池淹死……”所以假造成溺水神马的,就不必了。
  她并未将聂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因为要回淮安府,又不知几时回来,索性又回了一趟娘家与秦父告别。
  秦博如今已能缓缓行走,只是不能太过劳累,一切都在金三千制订的复健计划之内。秦苒临走之时,将金三千谢了又谢,直谢的他的脸都快要黑了,这才离开了娘家。
  剩下需要告别的便只有靳以鹏与宋姨娘了。
  前者聂震虽然视为嫡系,奈何这嫡系一边当着他的脑残粉,一边与他的媳妇儿述着青梅竹马情,眉来眼去(聂震语)实在令人恼火,索性他便陪着秦苒亲往靳家一趟。
  靳以鹏最近也是忙翻了天。自冯天德过世之后,新一轮的坛主之争又摆上了台面。况此次参选的还有冯天德的女婿翁大成,自然更要小心应对。
  见秦苒夫妻和乐,聂震对秦苒十分紧张,靳以鹏的心情无端变的好了起来,以娘家兄长的身份讲了许多烦请聂震照顾秦苒的话。
  聂震直听的心头冒火。
  自他与秦苒成亲,早将她视为自己需要保护的人,如今却反复从另一个男人嘴里听到这话,秦博倒也罢了,他如何能与自家媳妇儿亲爹相比,但靳以鹏这小子,就实实有些讨厌了。
  孰亲孰远,难道这小子不知道?
  晚上聂震在运动过后,大汗淋漓的搂着怀里的媳妇儿试探:“娘子觉得,为夫与靳以鹏,哪个重要些?”
  秦苒:“……”聂大少越来越脑残了。
  不过此人最近不但脑残,而且变态,但有问题,秦苒若是没有答案,所付代价之惨痛,足以教她刻骨铭心。
  “当然是靳……是你重要了……”近来被他在床上折磨的,秦苒也学会了顺毛。
  某些时候,顺毛很重要。
  聂震眼神一凛,不动声色的亲了亲媳妇儿的耳珠,紧贴着她的耳边诱惑:“为夫重要在哪里了?”
  秦苒将男人打量了一番,老实答他:“以鹏哥哥赚的银子是靳家的,我只知道,如今你赚的银子却是我的……”经济关系最能诠释两个人的亲疏之别。
  聂震不满:“要是靳以鹏赚的银子全给了你,是不是你就要重新考虑一下谁最重要了?”
  “当然!”秦苒痛快应道,后知后觉发现,聂震的脸黑了……再后知后觉发现,她不小心又将聂大少得罪了……
  得罪聂大少很容易,并且常常是在不经意间。
  这个男人最近变的分外的神经质。
  陪同她去向宋姨娘辞行,最近一直忙于维稳的卞策十分欣喜,清江浦漕坛如今乱成了一锅粥,假如聂震能够从中擀旋,将替他省去不少功夫。
  自有丫环带着秦苒往后院而去。
  “这有何难?我家二弟此次要随家父母回淮安府,恐怕等不及坛主大选。此间留下的恐怕只有翁大成了。他岳丈不是死因不明么?到了正日子只需要将他请了来,协助查案,想来这清江浦漕坛人才辈出,靳副坛主我瞧着就很是不错……”
  卞策哈哈大笑,指着他半日才道:“你这促狭鬼……翁大成到时候恐怕会气晕过去……”
  聂震亦笑:“永乡候军功世家,就算世子爷功夫不如人,相信身边保护你的人必不会坐视世子爷受伤。”
  翁鱼再厉害,也只是游勇散兵,碰上政府正规军,专门苦练过的贴身侍卫,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两人相视一笑,商谈已毕,聂震便提出要去卞策派丫环去后院看看他家媳妇儿在做什么。
  卞策笑的打跌,派了身边小厮去后院瞧了瞧,那小厮回来禀报:“姨姐姐说要留了聂大奶奶用饭,还请世子爷与聂大爷移步后堂用饭。”
  卞策忍俊不禁:“我从前倒不知,聂兄是这般重情的男子……”简直恨不得将自家媳妇儿绑在身上似的。所幸他家后院只有女眷,不然他便要觉得聂大少是在怀疑他家后院有人在拐卖良家妇女……特别是聂大奶奶。
  宋姨娘准备的饭食皆是些家常小食,却又精致异常,她如今整日关在后衙,除了做吃的别无爱好,厨艺那是突飞猛进,今日正巧让秦苒尝上一尝。
  丫环们摆了碗筷上来,依着规矩,宋姨娘这般的身份,除了侍候男主子与主母,在桌上也只有站着的份了,不过今日秦苒特意前来与她告别,便是卞策也不好做出冰冷之态,只吩咐她一同入席。
  两对夫妻同桌而食,气氛却截然不同,水火两重天。
  聂震是但凡自己吃着可口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挟一筷子给秦苒,时不时赞一句:“这个好吃,娘子多吃点……”这货完全是最近几日献殷勤,献成了习惯。
  秦苒来自于现代,也不是当众亲吻,挟挟菜还在她的接受度之内,也不觉得诧异,反是宋姨娘,见得她们夫妻这般恩爱,再瞧瞧卞策视她如无物的眼神,心不悄悄涌上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过得两日,择的吉日到了,聂四通夫妇便带着聂震小俩口与聂霖一同上船回淮安府。
  ☆、61
  六十一
  江苏漕帮帮主的座船桅高舱阔;帮众仆妇;各安其职。
  聂四通夫妇分舱而居,聂震与秦苒的卧房与聂太太的卧房毗邻;聂霖的卧房则在聂四通旁边。
  登船的第二日;聂震带了秦苒在甲板散步;便有婆子提了食屉前来,低眉顺目;只道:“二少爷怕大少爷与奶奶在甲板上饿了;遣了老奴前来送些点心。”
  这些日子聂震与秦苒小夫妻形影不离;也非是秦苒如何粘着聂震;反是聂震时刻不离秦苒;无论她走到哪,总是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要么他便想了玩乐的花样来与秦苒消磨时间。
  秦苒对他再有戒备,也架不住他玩乐的手段高超,如今新婚,她再不必为了生计发愁,物质充裕,过的日子堪称堕落,不觉间便被他牵着鼻子走。
  秋棠秋叶与聂小肥这些做奴仆的见得主子恩爱,也乖觉得很,若无事,便不在他们面前碍眼。
  这会聂震正牵着媳妇儿的小手站在甲板上吹风,连水手帮众也尽皆走避,偏贸然闯上来一个婆子,聂震非常不悦,正欲叫这婆子下去,秦苒却转头瞧见那婆子打开了食屉,里面瓷白的碟子上攒成梅花状的点心极是精致漂亮,不觉起了些食欲,小声嘀咕:“……不会里面有毒吧?”
  聂震笑出声来,招了那婆子近前来,拈了块糕点给她:“二弟还没那么笨!”青天白日送毒点心来给兄嫂,留把柄给养父抓么?
  秦苒的目光在点心上一扫,正往回收,恰逢那婆子抬起头来,顿时呆住了。
  那婆子瞧着年纪并不大,穿着粗棉布衣服,仔细看尚有几分姿色,聂震却觉得这婆子虽然是个生面孔,但似在哪里瞧见过,正欲再多瞧两眼,秦苒已经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绕过他径自往卧舱而去。
  聂震将手里点心往婆子端着提着的食屉里一丢,也追了上去:“媳妇儿,等等我……”
  在他们身后,那婆子面色苍白,哆嗦着仿佛两腿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缓缓倒地。
  秦苒回了舱房,还是坐卧不宁。
  这天晚上,聂震破天荒的没有厮缠,只是将自家媳妇儿抱在怀里,仿佛是哄婴孩一般轻拍着她的后背。
  既然秦苒见过那婆子之后,神色大变,一下午都坐卧不安,他便遣了聂小肥去查。听说那婆子夫家姓杨,原也不是这船上的老仆,只是此次船临行之前,负责小厨房的婆子有一个生病了,聂霖便从外面寻到了这杨婆子。
  至于旁的,却都不知道了。
  只查到了这些,聂震心头也生出也不好的感觉来,但瞧着秦苒不安的神色,他反过来打趣她:“媳妇儿不必着慌,我瞧那婆子一点功夫都不懂,就算了想刺杀,依你的身手,也不太有机会成功。”
  秦苒看他一眼,男人五官生的极好,特别是一双风流眼,未语似含情,这样专注盯着她的时候,能令她生出会在他这样温柔的眼神里溺毙的错